萸生

乌鸦像写字台。

For my loneliness

今天上了一下微博,发现T大又删博了。
去群里看了一下发现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从她们的发言里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把这种坏运气归咎于无常吧。
之前T发了一张手的照片就有人去谷歌上把礼堂的背景搜出来了。有心黑的话犯罪(?)成本绝不会很高。后知后觉的我终于看到一个据说是加了T微信的人说她三次元的生活一切都好。第一反应是嫉妒,王小波说的那种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几乎让我失智。偏偏往下拉还看到有人说T超级好私信都会认真看blabla。呐,我很认真地斟酌着字句在元宵节发过一段自认为“剖心肺”到足以换来回复的文字。然后泛着酸意的开心才姗姗来迟。她没事最重要,怎样都行了。

这种事情不能细想。之前她删博的原因已不可考,得而复失才是必须的痛苦修行。她没有义务对我们负责(这个词用的真是一言难尽,我连清楚表达的能力都没有,可见那种嫉妒也站不住脚)毕竟我们捧上自己真情的形式和内容看上去略浮浅,把她夸成花也不能上天,可黑子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人原地爆炸。这样子想也有点不负责任。

然后呢?然后我还有校辩的两分钟立辩要准备,我一边想着不行不行六年前我们就被正方的中学在自己的主场吊起来打我放弃吧而且今天晚上我肯定没心情,一边又唾弃自己应该把学习和私人情感分开不然以后这种事情多的是难道每回都跑路吗。
虽然放弃这个念头不是今天才有的。
然后呢?然后我还有日语课要上,之前已经因为语文课要放电影推过一次了,我的单词还没背熟,听力作业更是不知道录音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我还有一堆中文英文书要看,虽然是死线是暑假,总觉得来不及写书评。

这种意难平是多么多么可笑啊。

在巨流河里,齐世英先生准确地用一种counterpart表达出我现在的困窘:
“他少年时曾跟祖母到祖父的军队驻房地住过,体验过军营生活,也看到许多北方的乡村,深深感到一般国民知识的闭塞,对国家和自己的命运几乎全然无知,在淳朴的美德后面常常是冷漠和愚昧。”

我遇到的境况先人们都遇到过(虽然我的此类烦恼从宏观的层面上几乎是毫无意义的)并且留下了箴言。而我还在这里,像个咸鱼一样沉浸在对T的虚构幻想中。
尽管T之前发微博指责过一位她的粉丝——混淆了期待、故事和现实——而我居然部分认同了那位粉丝的观点。所以这算不算一种暗示,哪天T真的愿意为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又重新开了微博我也找不到她,因为我曾经在心里做出过这样冒犯她的事。

我必须承认,和我另一位忧国忧民的女神相比,T的微博格局略小(这真是一个本人毫无立场说出口的评价,而且很罪恶),基本上吸猫穿搭➕情感历程。我也会刻意不看她的微博,那是一种很微妙的状态。我大概已经忘了当初找到她微博的时候是怎么样欣喜若狂隐全程用“她”发了日志结果被一个陌生人求问她的博名,那一刻事不关己的骄傲和不舍是真的。

我大概总觉得她会在那里,和我生活在不同的城市,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去上班,有让自己喜欢并纠结的人。就算永远无法再进一步,哪怕是私信也得不到回答,她总归还是有一个微博和同我一样喜欢她的人不紧不慢地联系着,告诉我们她很好。
虽然与我们无关。与我无关。现在更是与我无关了。

可是生活不管怎么样都要继续的。想到我大概会在明天的日语课上努力不去想这件事情突然有点难过。

柴静在那个飘着细雨的小山村里想起自己的外婆,突然想要个孩子;莱拉再也回不去了,而那本书叫灿烂千阳;道连杀死了画家并找人毁尸灭迹;乔伊说我的墓碑上什么都不要刻,就写个莱茵的哥哥吧……

写到这里我已经没有很伤心了,更多的是一种终于发生了的无力和,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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